过去世时有辟支佛。名曰月爱。于婆伽婆迦叶佛所。种诸善根善修戒行。恒以智慧观于诸阴皆悉无常。于彼佛所竟不获得沙门道果。于彼命终即生天上。以宿善力受天快乐。天寿尽已下还人间。生瞻婆国中大长者家。初生冲雅。恒依戒禁而自修身。观其善行过于宿老。亦不轻躁。无有嗔嫌。所有资财周给贫乏。随家丰俭与众共分。以戒璎珞而自庄严。其父命终顺法治家。彼城人民见其忠谨。深生敬信同于师长。其年盛壮姿貌端政。诸少妇女。一切见者无不耽爱。诸商估客以其忠实咸来依附。于时北方有诸估客。多乘好马至瞻婆国。时瞻婆国王尽取其马。王心暴虐不依正法。王自思惟。我今多取彼马。云何当得不与价直而得其马。即与佞臣集议此事。佞臣白王言。若酬其价库藏竭尽。王即答言。我于今者若不与直。我之恶名流布天下。一切国民当患于我。复当断绝四方商估。佞臣复言。为王计者。不须钱财而得其马。复能令王恶名不出国民不患。今王国内月爱大臣。为一切人之所体信。彼若来索。王但当言。我遣月爱送金付汝。时彼估客有万匹马。其一一马各直一万金钱。若王但言月爱大臣与其直者。国内人民必生疑惑。或疑于王。或疑月爱。王之恶名不必彰露。亦复不为万民厌患。诸商估人来白王言。归我马价。我欲还家。王即答言。我先不使月爱偿尔价耶。宁可再过与尔直乎。诸估客等即答王言。此月爱者从先已来。实不与我马之价直。而彼忠信宁舍身命。终不妄语言与我价。即说偈言
假使月雨火日雨于冷水
压沙得膏油钻水而得酥
火中生莲花欲令彼月爱
作粗犷妄语终无有是处
诸估客等复白王言。人中之天。设使月爱审如王敕言与我者。我终不恨。时王即召月爱而语之言。汝先不在我前我与汝金偿一估客耶。王即动目现作诡相。汝不从我我定杀汝。时月爱臣私自思惟。我于今日。为从实语。为用王言。复自惟忖。为取法身胜耶。此身胜也。即自决计。我今宁舍此身。终不舍于戒法身。即说偈言
我今自思惟于此二身中
为当舍何身复谛自观察
宁捐鄙秽形终不舍戒律
若当舍法身恶名即流布
我处众善手为彼所携持
若我为恶者我自不甘乐
心生悔热火舍此秽身已
当趣于地狱自毁禁戒行
终不得安乐但为一形乐
亏损无量身若当护戒者
无量身安乐是故我应当
覆护于法身不令有毁坏
为利正法故当断于妄语
月爱大臣即白王言。愿王开恩莫忿于我。我实不忆见王与彼价。时王即大怒扣剑而言。云何不见。月爱大臣自定其意。而作是念
宁为圣法死不为愚痴生
一切诸有生谁有不死者
我今若受死为法故丧身
决定生天上何足生惊畏
即答王言。假使王今切割我身碎如胡麻。所受禁戒终不放舍。今我住于仙圣道中。若以此舌作妄语者。非我所宜
我今若当为王故作妄语。后堕地狱。何所恃怙。王时羞愧。倍增嗔忿怒眼视之。如炽然火。月爱尔时心生欢喜。今正是我生定意时。今正是我秉持法时。更于何处欲求闻法。今日此即为我说法。今我为法乃至舍命。今王于我真大亲友。如是念法即时开悟。得辟支佛。踊身虚空。令破戒者见其如是皆生惭愧。为修善者增长信行。为实语者现实事果。于虚空中须发自落。时净居天奉其法服。飞往香山。与诸辟支佛。共集一处。说偈如上
辟支佛因缘论卷上
辟支佛因缘论 卷下
失译人名今附秦录
王舍城大长者悟辟支佛缘
波罗[木*奈]国王月出悟辟支佛缘
拘舍弥国王大帝悟辟支佛缘
拘舍弥国王悟辟支佛缘
波罗[木*奈]国王亲军悟辟支佛缘
转轮圣王最小子悟辟支佛缘
王舍城大长者悟辟支佛缘
譬如稠林中欲挽大树出
枝柯相妨碍求出将无由
在家如稠林众务如枝柯
虽欲求出要缚着永无因
静处于林野观境修其心
解脱众缘务离诸所亲爱
修于独一行如犀角无二
先师相传授我得闻斯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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